出了书房,程雪娴想了想,抬脚往程母的院子走去。

    越走越近便越是安静,程雪娴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倒不是她不Ai安静,相反她和父亲一样都挺喜欢清静的,只是母亲和姐姐偏Ai热闹,往日四处参加各种宴会,回了家也要热热闹闹的,他们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为讨主子欢心平日里便总是吵吵嚷嚷的。

    或许是Ai好相同,话题也多,所以母亲才会格外偏Ai姐姐吧。

    程雪娴心里不痛不痒的想着。

    入了院子,见四处还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程雪娴狠狠一皱眉,加快脚步入了屋子里。

    甫一进门,便听见一阵细细的哭声,又听见有人低声说着些什么,程雪娴只隐约听见什么大小姐二小姐,再往里走了几步,声音越发清晰——

    “我的好夫人,您可不能让老爷真纳了那个贱蹄子入门!要老奴说,您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若不是您和大小姐,二小姐又怎么找得到这般好的婚事?”

    程母未说话,只一昧地哭。

    程雪娴脸sE一冷,静立原地不动。

    “夫人,不若您找二小姐,只要二小姐去和老爷说几句好话,这事儿不就结了?老爷也就没有什么名目纳什么良妾了!只要二小姐……”

    “你闭嘴!”

    “夫、夫人?”

    “是我,是我错了……”

    程雪娴静静站了一会,听着母亲语无l次地说着错了错了,她听得出来她说的是真心的,看来父亲这剂猛药还未端上桌光凭飘来的药味就足够人苦涩的了。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儿,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入里间两人的耳朵里,两人顿时一僵,待看见来人是程雪娴后身子更加僵y了,那劝说程母的程老婆子更是瞬间冷汗满背。

    “母亲。”程雪娴福身行礼,礼数做得足够,但奈何只有恭敬没有什么感情。

    程母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又涌了出来。

    程雪娴又叹了一口气,道:“母亲,只哭是没有用的。”

    程母如梦初醒,她低低啜泣:“是我,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

    程老婆子见状急了:“夫人,您……夫人您没做错什么……二小姐,夫人可都是为了您好,您看您如今的富贵荣华还不是全靠夫人才得到来的,您怎么能怪罪夫人呢?”

    程雪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就将你妹妹一家放入了陪嫁名单里?觉得她可以享受这荣华富贵?可惜,东窗事发,你猜猜她如今如何?你再猜猜,你会如何?”

    程老婆子会想起今日同程雪娴夫妇回门的仆人,竟无一个是程府陪嫁过去的!

    她脑门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心里的猜测一个b一个可怕。

    这些话语再加上这副模样,程雪娴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就说她母亲和姐姐哪里来那么大的胆量和计谋——虽然这一点也算不上计谋——敢婚礼前换人,合着这里头还有以程老婆子为首的一g恶奴怂恿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