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楚云,屹立在楚江之滨的南国天都,改革开放如不退的春潮,一遍遍地将她洗礼得异常秀丽,格外动人。时在中春,阳和方起,这座脱颖而出的新兴城市在灿烂的朝霞映照下,千姿百态,生机勃勃,现代建筑群似星河闪烁,水陆空地铁交通纵横驰骋;超级、顶级商场、星级、豪华酒店、世界各国名牌、传统、摩登格调,各显其能,争强斗胜;花园般的城市中心,音乐喷泉奏出时代的强音;中南一绝的楚江风光带,百般红紫,绚丽缤纷;伫立在宏伟的楚江大桥中央,极目一泻千里的春江碧水,云霞万象的天边红日,那‘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诗句,如楚江激浪涌上胸襟。几近国际大都市水平的楚云,召示她辉煌的发展前景。
这些年来,楚云市的经济建设突飞猛进,gdp名列中南几省前茅,尤其城市建设规模大,速度快,用日新月异形容毫不过分,原来的楚云旧城棱廓已不复存在,几乎连一点痕迹也找不到了。随着城市建设的迅猛发展,市政府也搬出了原来的办公楼,迁到了一个占地面积足有一点五平方公里的新政府大院,旧貌换新颜的政府办公大楼,如泰山一样宏伟,似南岳一般高峻,引领楚云建筑之峰。据说,原来的那栋老办公楼还是三十年代的建筑。解放初期,人民解军进驻楚云时,是国民党伪省政府的办公住所。从当时楚云市军政府成立到现在,一直是楚云市政府办公楼。闹学*潮时,学生们还曾在办公楼的墙壁上贴出过“换汤不换药”和“有过之无不及”的大字报。现在好了,汤也换了,药也换了,索性搬出那晦气的旧宅,这里完全是一片新的天地,新的感受,与现代化规模的楚云市相适应、相呼应、也相对应。
新政府办公大楼的三楼会议室灯火通明,这里正召开市政府常务会。新任楚云市委书记章钦鼎,管组织的副书记也参加了会议,中心议题是朝旭进市政府领导班子的问题,两位市委领导,专门来政府这边协商。前不久,楚云市召开了一次常委会,传达了上头要把朝旭纳入政府领导班子的精神,新任楚云市长兦可鄞当场提出反对,理由是:一、朝旭下海是自己要求辞职的,不存在收回问题,听说当时他在学潮中态度暧昧,这就说明政治上不可靠;第二、他原来在办公厅只是一个副处级干部,现在一跃成为副省级,这种做法没有前列,他不能赚足了钱,又回来做官,而且还做高官,将来办公厅的干部都效仿他那还了得!第三、人们反映,原任副市长代宇庭的死与他有关,具体有些什么瓜葛说不清楚,反正政府班子里面不少人有看法。
省政府顾问游之一听,火道:“谁有看法?除了你反对,还有谁有看法?”
兦可鄞看着游之贬巴一下眼睛。
游之接着说:“省级政府领导一定要有点真本事,南郭先生多了是要害死人的。”说完瞪了兦可鄞一眼。
游之这话是有所指的,他讲的是去年冬天,亾可鄞市长到水库视察,云溪水库大坝上,停满了各式轿车,水库附近的居民站在山坡上,道路边,远远地望着。武警、民兵、和乡镇干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规则地从大坝,一直排到群众面前。
亾可鄞从一台黑色轿车上下来,全场肃立,鸦雀无声。他抬头看着一片汪洋如海的水库,忧心忡忡。他用脚跺了跺踩着的堤坝:“受不住,肯定受不住!”
云溪县长龙达理身边水利局长:“没问题,几十年了,从没出过事,这是钢筋混凝土,您那脚,咋动摇得了。”
亾可鄞睨了水利局长一眼:“嗯——!夏季雨水多,水库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洪水给楚云市下流造成的威胁就够大的了,一旦水库出事怎么得了!”
县长龙达理笑道:“您说得是!云溪水库确实是颗定时炸弹,弄不好是要出危险的。”
水利局长:“我可以肯定,没有问题,大可不必担心。”
亾可鄞严肃地:“你认为没问题,我要为几千万楚云人民的生命财产负责。现在不是冬季吗?你们给我把水库的水放掉,待来年春雨季节再蓄。”
龙达理:“是是是!放掉!全放掉!”
水利局长:“什么——?把水库的水全放掉?这座蓄水几十亿立方米的大型水库,承担着zhi市全部,楚云市一半以上的土地灌溉任务,和楚云地区三分之二的供电,是楚云市人民生产生活的主要能源啦!”
亾可鄞说:“这叫风险对策,把水库腾出来准备蓄春天的雨水,迎接洪水的到来,这是从战略上考虑的。”
水库管理干部走上前:“市长!这样作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就大了,再说,来年春雨也不能将水库灌满,到时,发电灌溉就保证不了哇!”
亾大市长两手往腰际一插,火道:“这里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这个当市长的说了算?如果溃了院,是你们负责,还是我市长负责?到时候杀头的是我,不是你们!”
龙达理:“你们不要再说了,按市长的指示办。立即停电、开闸、放水。”
水利局长:“县长、市长!你们这样做既无科学道理,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我不会执行。”说罢,一甩手走了。
亾可鄞声色俱厉地:“你给我把他这个局长的皮给扒了。”
龙达理:“是!回去就行文。”对水库管理人员“怎么回事?开闸去呀!”
几名管理人员惊慌失措,全都跑向控制室。
闸门大开,水声雷动,白浪滔滔。
亾大市长亲眼看着翻江倒海的巨流,得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