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阳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薛月又一次开口说道“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吞了玻璃片之后就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流汗,我想一走了之但又怕他……怕他会真的死在那里,所以我就把他送到了医院……你知道他醒来之后说了什么吗?”
欧阳沉默以对,薛月说道
……
桦博醒过来之后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医生说还好送来的及时,本来额头上就已经有些失血过多,再加上玻璃片又划伤了食道,还好没有划伤气管声带和其他的脏器……
“月月……”桦博刚一醒来就开始呼唤他的名字,薛月浑身一颤,医院里离不开人,她又没有桦博其他朋友或者家人的联系方式,只好自己守在这里,但是现在桦博醒来之后,她居然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桦博的嗓子很沙哑,可能是太久没喝水,也可能是因为食道受伤的缘故,想必他现在讲话也肯定相当的难受,但他还是咧嘴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不管我的……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月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也不会……”
薛月浑身颤抖止不住,这可能是一个深情表白吧,但是现在他再也拿不出任何一丁点热情来面对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微笑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梦魇……
薛月颤抖的后退了两步,剧烈的呼吸着,忽然间猛地回头,向着门外跑去……
“月月!”
薛月似乎可以听见桦博从病床上滚到地上的声音,但是她也知道护士一定已经开始去查房了,如果她现在不逃,就真的逃不掉了,桦博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支开之后等待着细小飞虫的到来,就等着随时随地咬一口……
……
薛月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把整个故事给回忆完了似乎让她逐渐可以放松下来了,她摘下了帽子和口罩,也不知道是因为带着闷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服装也是人类的一种内在表现,欧阳认为卸下口罩和帽子很大程度上代表着薛月对他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提防了,于是他也大胆的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桦博在那之后还有去找过你吗?”
薛月叹了一口气“找过,找过很多次,公司,家里,电话,微信,任何可以联系到我的方式他都试过了,所以我后来跳了槽搬了家,还换了手机卡,之后才稍微好了些……”
欧阳点点头,又问道“方便告诉我你们两个分手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大概半年之前吧……”薛月轻轻的叹了口气“在那之后我大概做了两三个月的噩梦,我都觉得我快要神经敏感了……”
欧阳的职业病有些发作了“其实这种情况很常见,只需要多注意和别人的沟通,尽量多的接触户外生活,可以适当的运动和听音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放松下来,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建议可以去找一些心理咨询师……”
“谢谢,但是我最近已经好了很多了……”薛月说到“桦博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呢?”
欧阳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找不到原因……”欧阳其实是不能透露太多有关于桦博病情的事情的,所以抢在薛月提出疑问之前就先问道“对了,桦博有一个亲姐姐你知道吗?”
回想起之前桦博情绪失控的那一天,就只是因为润的一个电话,无论如何这都太可疑了,桦博之前都是完全正常,就那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失控,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来自他亲姐姐的一个电话……
“我知道啊。”薛月回想了一下说道“桦博的姐姐应该跟他关系很好吧?虽然见面的次数很少,但是我也能感觉出来,他们两个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关系很好吗……如果关系好又怎么会害怕成这样?
欧阳又询问了几个问题,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太准确的答复,桦博自己跑的精神病院也是最近的事情,但是他和薛月分手已经将近半年了,也很难说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好就到这里吧。”欧阳起身微微的向薛月点了点头“谢谢你的配合。”
“那……我就先走了……”薛月也起身要走,欧阳目送着她离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在来之前还想问一问薛月有没有去看望一下桦博的意思,但是现在甚至都不用问了,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