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恩收养了普特,这不是秘密。
看着日渐沉闷的瑞德,安德鲁森叹了一口气。
瑞德并没有做错什么,即便于普特,抛弃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何其容易。
普特没有死便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安德鲁森摇了摇头,当权者真是最轻易摧毁追随者的信念,瑞德这样正直坚守的人也选择了放弃。
安德鲁森想到了曾经穿过的白金色军装,想到了自己曾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他们曾在一个学校,组成一个征伐小队,从最初的彼此交锋到后来交付后背。
他们一同被招揽到皇室阵营,怀揣着一腔热枕对PDH的热爱,每一个功勋表彰之后都是无数的鲜血染红。
可即便这般,他们依旧可以在他们前往巢穴时投放引发躁乱的药剂,上级下达错误的指令,一次又一次在他们的归途中埋下陷阱。
再又一次的清剿任务结束后,他满身鲜血狼藉地前往大殿,接受高高在上的君王怜悯的恩赐。
安德鲁森.波拿巴亲王,有史以来第一个的异姓王。
他听见耳边传来的祝贺和一句句恭维,看着他们虚伪的作态和虚假的笑意。
而那位举杯示意的亲王不久前才冰冷地下达了“有去无回”的指令,如今又因为权衡之下慷慨地将他留下。
安德鲁森知道自己在笑,即便背脊上凝成血痂的伤口崩裂。
他看到往日里的战友眸中的光亮愈来愈淡,也看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将徽章捏在掌心,他开始质疑。
后来,他选择了谋反。
这个选择是对的吧。
他看到战友眼中再次燃烧的烈火;听到他们内心的咆哮和诘问,每一声都含着鲜血。
谋反失败了。
举国皆惊。
这同样是两千年来第一场谋逆,一如他当初被封异姓王时令人震惊。
安德鲁森的面色很平静,他的战友们同样平静。
被注射抑制剂陷入昏睡之际,他又看见了白金色的军装。
联邦和皇室制衡千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
道格的洞穴所在类似一个金字塔的存在,等级制度,他位于顶端,能将岛屿之上的所有光景收入眼底,其下是他的拥护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