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说道,“能轻易分辨出惑心石,道长果然不是俗人。”
“贫道是不是俗人潮大夫不清楚吗?”星辰懒洋洋的掀起了熏香的盖子,自嘲道,“说了不让小燕儿点熏香,贫道用不起,果真……这就应验了。”
“道长,阿辞他可并不信任你,道长最好有些自知之明。”
“潮海生,”星辰放下盖子,冷冷的看着他,说到,“江湖中人,现在都这么啰嗦吗?”
潮海生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又怎么样,你敢杀我吗?”星辰靠近他两步,目光如同凝成实质的冰霜,漆黑的看不见一丝生气,她微微挑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还想利用云辞,杀了我,云辞自然唇亡齿寒,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受你利用的。”
星辰退后两步,懒洋洋的坐着,撑着额头,“而贫道和你可不一样,我对云辞没什么所求,我想杀你,他可管不着。”
“你对云辞没所求?”潮海生冷冷的问道,目光种充满了怀疑的探究。
星辰半合上眸子假寐,“绝世美人。”
潮海生愣了一下,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星辰道,“贫道是想杀你,这绝世美人,得到自然最好,没了……不过是丢了个玩物。”
潮海生几乎怀疑眼前坐着的是不是个十多岁的半大孩子,这人虽然是个道士,却丝毫没有入世救人的觉悟,甚至,似乎还有些特殊的……癖好。
“别怀疑,潮海生,贫道的事你查不到,有时间查贫道,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防着贫道哪天杀了你。”
“我不信你对云辞没有丝毫想法,”潮海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星辰,星辰对他杀意明显,而且已经明目张胆的提过了好几次,可不知为何,他总就觉得这小道士,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星辰懒洋洋的说道,“你大可试试。”
潮海生恨不得劈了她,可双手贴在身边,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这小道士说的对,如果他杀了这小道士,云辞凭什么相信事成之后他不会杀了云辞。
云辞虽说平日里看着随意,可潮海生清楚,没有余地的情况下,云辞绝对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他绝不可能卑躬屈膝的为奴为婢去换取不可能的活着。
他宁愿选择死,甚至同归于尽。
星辰饶有趣味的看着潮海生,似乎在看一场热闹一样,无论是潮海生,亦或是云辞,他们的事星辰清清楚楚,可是对于星辰,他们却一无所知。
这就是星辰全部的优势,人总是对那些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只要他们怕,只要他们会怕,那就足够了。
潮海生犹豫良久,杀了星辰自然是不可能的,想用惑心石问出星辰的目的如今看来也不太可行,潮海生只好转身离开,看都不想再看星辰一眼。
星辰扬了扬唇,冷冷的嗤笑一声,一抬手打下了瓷质的香炉,瓷片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里面白色的香料里夹杂着几粒深紫色的泛着光的碎屑,混在那白色的香料里几乎看不见。
小燕听见瓷器打碎的声音,一眨眼就跑了进来,痛心疾首的叫道,“小道长,您这是干什么呀,您打碎这个香炉做什么?”
“小燕姑奶奶呀,您让贫道歇一会儿可好,您先出去吧?”星辰捂着耳朵说道。
“歇什么,小道长,您早上起来那么晚,这天还没暗就要歇着,您也……您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