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子看着老夫人,又看了看张管家,道“第一,儿媳妇给母亲花钱是应该的,今日我也不过是想查查账,就这样一个行为,让张管家把话颠倒是非黑白这样污蔑于我,这种人,实在不该留在府里。第二,母亲说得对,若是要偷汉子,必定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这番逻辑非常好,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逻辑让人信,也就成了你辩解的地方。第三,张管家作为一个下人,不管好自己分内的事儿,偏偏要诬陷于我,挑拨咱们婆媳关系,其心可诛,加上有什么消息要说,白日里有的是时间,偏偏要选晚上,就算母亲没有偷汉子,张管家这么做,也是在污了母亲的名声啊。”
“你胡说,明明是你白日里让你的乳娘监视着我,不让我告状。”张管家突然开口了,指着夏栀子大声指责。
夏栀子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对着乳母问道“乳母,今日我让你看着张管家,可否有让你做过什么要挟他不许见老夫人的事儿?”
乳母走上前来,先是对着老夫人行了礼,别被人说坏了规矩,随后在高声回答道“回禀老夫人,少夫人,今日老奴并没有做出任何威胁之事,夫人不过是让老奴看着张管家,别让他在账目上做了假,仅此而已。”
“你”张管家指着夏栀子这乳母,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随后脑袋里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夏栀子并没有说任何不许他见老夫人的话,乳母也没有拦着他,就是一直跟着而已。
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中了套。
随后,张管家立刻跪着去拉老夫人的衣服,想要祈求着老夫人救他,帮他说说话,架着张管家的金枝银枝直接把人放开。却不想老夫人身边的婆子给拦住了。
本来夏栀子就要抹黑他和老夫人,现在还一直往前凑,是不想活了吗?
老夫人总算是知道了,夏栀子是有备而来。
屋外的一众人都看见了,张管家去拉老夫人的衣服,虽然被挡开了,但是若是没有一点儿干系,做下人的敢这样做,敢去摸主子的衣服?怕是不想活了。
于是心里更加认定,老夫人和这个张管家有一腿。
夏栀子眼中得意的看着老夫人,说道“母亲,今日媳妇罗列的张贵财的桩桩件件,可以看出,他就是个图摸不轨之人,挑破你我关系,还私自做假账被媳妇查了出来,媳妇相信母亲一定是清白的,所以,这般没有规矩的人,是不能留在府里的,面的那一日做出什么偷鸡摸狗败坏名声的事情。毕竟今日的事情,咱们自己人也知道是个误会,可是若是传了出去,户部侍郎的母亲有这么一段传闻,怕是对夫君仕途不好,这些日子在外应酬,怕就完全白忙活了。母亲,你说呢?”
老夫人听完,终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猛地喘着气。
她和张管家当然没什么事儿,但是这个张管家是自己的心腹,若是这个人被摘走,拿自己一时之间怎么扶一个对自己完全衷心之人。
可是若是不处置张管家,屋外这么多人看着,岂不就是坐实了自己和张管家有染,有意维护。若是真的被人传出去,自己名节毁了不说,还影响自己儿子的仕途。
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老夫人开口道“阿娇啊,如你所说,张贵财其心不良,将他打发出去吧。”
如今这一局,老夫人没戏可唱,只能认栽服软,称呼从开始的不孝媳妇,贱人,到现在的阿娇,称呼上一一改变。
夏栀子福了福身子,对着老夫人说道“母亲说的是,那就媳妇处置吧,这样也免得落人口舌。”
张贵财听闻老夫人的处置,自己的地位从一府管家就要被打发出去,这怎么甘心,于是大喊,求着老夫人。
现在不需要金枝银枝出手,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也会拉着张管家。
听着张管家的声音,老夫人烦了,大声说道“把他嘴巴给我堵起来,吵死了。”
随后,张管家嘴巴被堵起来,绑了关在柴房。被人严加看守,免得逃脱了。
“那媳妇就先走了,母亲好好休息。”
说完,夏栀子直接走了,出了院子,老夫人直接砸了好几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