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后,自卑的种子在祁子兴的心底发芽生根。
自卑的人大都盲目的自信,那自信不知从何而来,于是在血脉觉醒之时,那盲目的自信如纸糊一般,碎成了粉末,祁子兴就这样被自己的血脉反噬融合,心性大变,判若两人。
此刻,祁子兴坐在书房内。天已经黑了,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侍女敢来点灯,谁也不知道进了屋子还能不能活着出来,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好久,祁子兴才起身,吩咐人进来点灯。
自己的黑龙对不过那个男孩儿的漩涡,那可以用毒啊,就如那些人一样,中了自己的毒,成为自己的奴,任由自己摆布,对付敌人总是有办法的。
那个老家伙不足为据,就算到了大夫人的娘家也起不了什么风浪,只不过是多活几年罢了,最后还得是成为我房间里的人。
一脸猥琐的祁子兴舔了舔嘴唇,似乎是想到了青芜倒在床上任由自己摆布的样子。
月落日升,一夜过去,天亮了。
吃过早饭,吴伯就准备告辞离开了。因为祁子兴的逃走,对二人使得手段也不见了效果,吴伯决定赶紧离开,免得祁子兴再追过来。
孙羽谢绝吴伯建议他们一道离开的好意,目送二人离开。
孙羽对郑毅道:“最近要小心,或许那祁子兴不敢光明正大的来,估计会暗地里做些什么。”
郑毅道:“是,小爷放心,各个方面小人一定会更加注意。”
接连好几天都很平静,祁子兴没来,也没有他的狗腿子出现在山谷里。
大概有一个月了,这天祁子兴带着一群打手出现在了孙羽的院子前,趾高气昂。
狗腿子冲着院子里喊着:“里面的小毛孩赶紧出来受死。”
郑毅快步出了房间,哗愣愣一条锁链直犇刚才喊话的那个狗腿子,缠绕住那人的脖子,郑毅用力一扯,那个人的脑袋就飞了出去,献血从脖腔喷涌而出,如同喷泉。
干净利索,其他人都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颗人头落在他们面前,瞪大的眼睛满是意想不到的迷茫。
静。
一群人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齐刷刷看向祁子兴。
祁子兴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按道理来说,这一个来月喝着有毒的水,应该已经中毒了,不应该是如今这个样子啊。
一个月前,祁子兴就派人沿着入湖的溪水找到上游远离山谷的地方,从哪里将毒药撒水中,毒药顺着溪流汇入湖水中,所以孙羽二人这段时间喝的用的都是有毒的水。
祁子兴这毒药只对人有作用,其他的吃多少都没用。所以这湖里的鱼没有收到影响,还有靠着溪水生存的兽类和飞鸟。
祁子兴是算好时间来的,一个多月了,怎么看上去一点效果没有呢。
这时孙羽也出来房间,站在院子里看着祁子兴,十分不解祁子兴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郑毅道:“祁子兴,你来报仇的么?那就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