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二人早已离去,看来是并没有发现何姝。

    邓酌松了口气。

    “你看见他们了吗?”何姝急切的问。

    “他们已经走了。”

    “疼!疼……,你轻点儿!”

    “小伤而已,忍着点儿。”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不是你受伤啊?小伤……,疼疼疼疼……!”

    何姝哪里忍得住,疼的一个劲儿抓挠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若是嘴足够长,她真恨不能一口咬上去。邓酌却是一副冷漠脸,专注上药,任凭她如何哭闹,他也无动于衷。

    邓酌不紧不慢的用纱布在她额头上包了几圈,最后打结,“你不必惊慌,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乾清宫,没人会注意旁的。”

    何姝抹去眼角疼出的泪,“能不害怕吗?眼看计划就成了,现在被他们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说话,她感觉头又晕了,“哎呦呦,好晕,我不会得了脑震荡吧?”

    邓酌白了她一眼,随后收起纱布和药。

    何姝看着他的动作,好奇道:“对了,上次我就想问你来着,你为什么会把外伤药和纱布随身携带呢?”

    邓酌手在将纱布揣进怀里时听她这么问忽然顿了一下,淡淡的道:“习惯了……”

    何姝瘪瘪暗自腹诽:哪有人会习惯这个?真是怪人。

    很快,轿子在城门前落地,二人下轿后,邓酌在何姝身上扫视,压声道:“腰要弯下去才有下人的样子。”

    何姝当即领会,很配合的二话没说把腰弯了下去。

    “再弯一点。”邓酌笔挺着身子,用他那独有的高傲口吻道。

    再弯?

    何姝还是配合的照做了,毕竟是为了掩人耳目嘛,该配合还是要配合的。而且,这样还有个好处,就是她头上的伤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邓酌见她这般听话,不觉挑了挑眉

    梢,露出满意之色。

    傀儡最重要的就是听话。

    “行了,一会儿入宫的时候,就这么走。”说完,他朝城门走去。

    何姝撅着屁股跟在后头,感觉自己腰部就快要抽筋了。心说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太累了。

    夜里的皇城很沉寂,走在青砖铺成的路上,甚至可以听到脚步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