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子玄笑道:“想不明白,便不必再想。默娘,我有一段法诀传你,是为金蝉脱壳的小神通术,你虽无法力,却可借助法剑,使用而来。若遇危险,可颂念此咒,留下假身脱逃。”
说完,就开口传了法诀。
白漱用心记了口诀,又在师子玄面前演练了数次,这才心中有了底。
师子玄最后说道:‘我虽可以让你呆在玄都观,无需卷入这个是非漩涡。但事关白老爷和你白门府一众族人,我不敢做主,还是征求一下你的意思。”
白漱说道:“父母亲族都是我的牵挂,我如何能独善其身?”
师子玄点头说道:“好。那你明日,便跟那白先生一同下山吧。静等十日,一切都会明了。请你放心,你我为道侣,互为护法,我不会让他人坏你机缘。这也是你入神人之道一场灾劫,不必多想,也不必害怕,我们携手一同闯过去就是。”
白漱看着师子玄,目中一点迟疑都没有,重重的点了点头。
却说那横苏,在师子玄手中吃了暗亏,离了景室山地界,一路急行,神情阴冷如水,直去了三千里谷阳江。
谷阳江如今水患初定,四周还能看到被巨*卷上岸的枯木残枝,一片狼藉。
横苏绰绰立在岸头,看着滔滔江浪,突然取出玉笛,化成百丈之物,直送入水中,搅起一阵狂涛。
江流之下的鱼虾,立时遭了秧,被这股漩涡一带,直向水眼去了。
横苏玉笛搅动江河,不过一会,江流之中,现出一个银甲大将,踏浪而来,一见此女持笛搅动江水,立刻喝道:“哪里来的女子,竟敢扰乱水府安宁,该当何罪?”
横苏冷冷的看着这银甲大将,慢声道:“你是何人,能做的了这水府的主吗?”
银甲大将怒道:“本将银戎,乃如今水府之主,你说本将能不能做主?”
横苏咯咯轻笑道:“哦?这么说来,这谷阳江水神,当真陨落了?”
银戎面无表情道:“确有此事。水神不守神戒,已被打落神坛,如今神职空缺,暂时由我做主。”
“是吗?那水神凃司,当真陨落?我却不信!”横苏冷笑道。
“自然是真,本将骗你有何用?”银戎目光闪烁道。
横苏笑道:“都是蒙蔽世人的谎言。能瞒过一些愚人,在高人眼中,都是笑话!我看你也是一方属神,也不和你多言。这是我游仙道道子给那凃司的信,请你转交。他看也罢,不看也罢,与我再无关系。”
说完,横苏屈指一弹,送出一道白光。
银戎摊手一抓,将之收入手中,死死的看了横苏一眼,也不多说,纵身跃入了水中。
“道子为我道门铺下的光世之路,怎容你一个人间小神阻拦,若你识趣,自己退让,还有活命之机。不然纵有神位在身,也只有死路一条!”
望着滔滔奔流的江河,横苏冷笑道。
转身欲走,横苏突然感到一股莫名之力,将她束缚在原地,纵是雷光遁法,也失了作用。
横苏这一惊,非同小可,能将她一身神通定住,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