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年牢,她痛过,哭过,抱怨过,怨恨过。
命运不公,对她这么苛刻。
最后这些没用的情绪,到底是被时间这把大火烧成了灰,轻轻一碾,就碎了。
江烟隔终于明白,江家没错,江家只是在她跟利益之间,选择了后者。
纵使没有在成鸿这件事上保全她,终究也没欠她。
江家对她的恩,终究大过怨恨。
江烟隔不该怨任何人。
江澈照例去上班了,而他发现,烟蕴专卖店的名字,在江烟隔的吩咐下,全部换成了晕澈。
门店都换了,产品还没换。
江家别墅内,贺一川跟在江烟隔身后,听着江烟隔指指点点地在吩咐。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江烟隔说,“全换成海洋元素设计,就叫上次的设计师,叫什么罗夫斯克的那个。”
贺一川:“好的,江总,那里面的生物呢?需要放什么?鲨鱼?白鲸?”
“贺秘书,你乐意大晚上起来喝水,一抬头一张鲨鱼大嘴对着你?”
“……”
贺一川:江总,正常人的卧室就不会设计成一个海洋馆吧,你以为人类的本质是深海鱼吗?
呵呵呵。
贺一川:“江总,您的意思是——”
江烟隔打了个响指:“水母,全放水母,各种各样的水母,能发光的最好。”
贺一川:说错了,江总认为自己的本质是一只会发光的水母。
贺一川:“好的,江总。”
江澈下班回家,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看到第四层他的房间像是被大炮轰过,乱得不得了。
江澈在第五层找到江烟隔,她坐在空中花园的玻璃花房内,正在翻杂志,桌上咖啡冒着热气。
江澈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我房间是怎么回事?”
江烟隔早就想好了理由:“漏水,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