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灿端起酒杯灌了一口，似乎是起到酒壮怂人胆的效果，闭着眼睛胡说：“哥那是运气好。”
时淼轻笑一声：“连续三次只对附加题，你赌神附体啊？”
黎灿真在胳膊上，一只手晃着酒杯：“可能吧，谁叫我同桌是天仙下凡呢。”
“……滚。”
短暂的对话结束，两人各自沉默地喝着杯子里的酒。
时淼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能有困扰他如此之久的问题，黎灿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理由吗，能有什么原因呢？
他觉得像黎灿这种没心没肺的类型，一定是在非常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从来不担心把烂摊子留给大人，所以才能无法无天地当混世魔王，能让他困扰的，估计也就只有跟父母产生矛盾了。
时淼自嘲地笑了一声，他自己和时女士的问题都解决不了，竟然还想着帮别人解决家庭矛盾。
“时淼，你相信我是学渣吗？”黎灿冷不丁问了一句。
时淼微微惊讶，随后恢复如常：“不信。”
黎灿倒在自己的臂弯里，看着有点失落：“为什么，我三次都是年级倒数第一，为什么不相信？”
经过三次考试他才明白，那种被所有人定义为不思进取的眼神真的会刺伤人。
或许他之前真的太嚣张了，什么要把所有考场都待一遍，就算你出题再难老子都能控分的做法，太他妈招人恨了。
“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是个学渣？”时淼疑惑。
【请不要被发现。】
黎灿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不能说。”
时淼沉默片刻，记忆在脑海中疯狂回溯，点操场那次莫名其妙的转折，还有几次出现的崩人设，还有很多次，那些疑惑在心里最终凝成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重生还绑定系统的不止有他一个。
时淼缓缓道：“如果我相信你就可以的话，那么我愿意相信。”
黎灿一怔，猛地从桌子上爬起来，惊喜又惊讶地看着时淼。
一个眼神，一切了然。
【警报！对方有发现系统存在的征兆，请注意言行。】
黎灿顾不得系统那刺耳的警报声了，他激动地拉住时淼的手腕：“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我死过一次，你相信吗？”时淼笑了笑，说得非常轻松。
黎灿心说我怎么不信，我就是这么绑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