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行说得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是这个中酸楚与绝望却不是这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阮萱细细揣摩,其实她完全可以理解,少年不知情滋味,一时昏了头罢了。
而且陆锦行久居闺阁,连个陪他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怎么逃得过渣女的套路。
话已说完,见自家妻主半天没有反应,方才淡然无意的人,这会儿渐渐慌了。
他抓住阮萱的手,略显急切地说:“妻主,我和她虽有一段过往,但我……并没有与她做过那样的事,我还是……”
完璧之身。
陆锦行觉着这是他唯一难得出手的筹码。可是这几个字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一旦说出便卑微到了尘埃里。
见陆锦行咬唇难言的样子,阮萱轻轻抚摸他颤抖的嘴角:“我知道……不过这不重要,不管怎样你都是最好的。”
“妻主……”
朱唇微动,触碰着阮萱的指尖。
刹那间,她竟然有种热流从指腹传到全身的感觉,下意识抚摸着眼前人脸侧滑嫩的肌肤,眼眸里有暗色淌过。
“锦行,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
不等陆锦行品味这句话的意思,他的唇已被吻住,温热软绵的触感让他怔住,却没有丝毫的拒绝。
阮萱扶着他的背,微微分开唇,哑声说:“接吻要张嘴才行。”
闻言,陆锦行身体又是一僵,却是脸颊绯红,慢慢微启那已被碾红的双唇。
低笑间,阮萱抬手解了那覆眼的缎布,在其飘落的瞬间,再次吻了过去。
方才的和风细雨不在,尽是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不知是什么倒了,发出“哐当”的声响,软乎微喘的人已被压在榻上。
阮萱盯着眼前小刷子般颤动的睫毛,只觉着心里既痒又热得难受。
让他快乐,亦让他哭。
刹那,再次俯身吻上那截雪白的脖颈,听得一声轻吟,阮萱的手也摸上了别处。
……
砰——
门似乎开了,无人在意。